原以为恩爱了一辈子配资炒股配资线上。
可重来一世,他却在殿前当众驳回阴阳家长老要把我献给他的提议,目光讥讽。
“朕本就万岁,你们这些江湖邪门歪道,全部刻上奴印流放边疆,此生不得踏入齐国半步!”
我头戴枷锁,血染囚衣被赶出都城那日,他十里红妆,凤冠霞帔迎娶了原本会嫁给纨绔悬梁自尽的表妹。
我也终于明白,上辈子他临终前提下的那句遗诗是何意思。
拥万里江山,享无边孤单。
我从来,不是他心中所爱。
七年后,诸侯大会再见。
齐赐皱眉轻嘲:“阴曦雨,你对我还真是贼心不死,谁给你的胆子混进来的?”
我看出他命不久矣,不想计较,转头揪住贪玩的儿子教训。
他却疯了似的,扣紧我手腕质问:
“这个孩子是谁?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嫁给别人!”
展开剩余89%和齐赐重逢,是在地处三国交界的武陵城。
他穿着锦衣玉袍,揽腰抱起楚悠然,一步步走上台阶。
周围惊呼一片。
“那是齐国国君?”
“他果然如传闻里说的那样疼爱皇后,连这几阶石梯也不舍得让她爬。”
直到宴席软榻近在咫尺,齐赐才将怀中柔弱无骨的美人轻轻放下。
“陛下,这么多人看着呢,害不害臊。”
楚悠然脸颊浮现红晕,眼底的得意骄傲却藏不住。
齐赐宠溺一笑,“还不是怕你累着。”
我在远处安静瞧着,恍惚间想起前世。
有一次,齐赐大病昏迷,我去菩提寺跪了九百九十九阶梯,为他亲自祈福。
当晚他果然顺利转醒,得知此事,却皱眉淡声道:
“皇后有心了,以后不必再做这些无用事。”
我以为这就是齐赐对我的关心,只是他不善言辞表达。
如今才见亲眼识到,他真正关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。
我平静移开视线。
三千里流放路,早已让我对他彻底死心。
本不想再和齐赐扯上任何交集,却在转身的刹那,还是和他有了目光交接。
那个瞬间,男人明显一愣。
他转头命令了什么,几个齐国侍卫很快找到我,将我押送到他跟前。
“放开!”我低声呵斥,“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?”
“——阴曦雨。”
齐赐准确念出了我的名字,眼神嘲讽,“居然真的是你。”
阔别七年,他眉眼的轻狂不改,还是这样高高在上。
我偏开头,语气淡漠:“国君认错人了。”
齐赐伸出手,掐住我的下巴,生生将我的脸掰回来被迫和他对视。
他力道很大,我甚至能听见骨头发出轻微的响声,令人牙酸。
我越痛苦,他越使劲,明摆着要给我教训。
然后嗤笑一声:“你这张脸,我可忘不了。”
旁边的楚悠然有些吃味地喊道:“陛下~”
齐赐松开我,像是碰过什么脏东西似的,拿帕子细致地擦着修长手指。
“七年前,你妄图爬上龙床勾引我失败,居然编出什么跟你双修就能延年益寿的鬼话?”
“所谓阴阳家圣女,也不过是个放.浪的荡.妇,下贱不堪。”
我下意识蹙眉。
既然他存心找我的麻烦,再假装不认识已经没有意义。
“这里不是齐国,国君慎言。”
“当初的事并非你想的——”
楚悠然像是来了兴致,“原来你就是当初那个说自己体质特殊,想以此迷惑陛下,最后被逐出齐国的江湖骗子呀。”
众人听到这里,跟着面露不屑。
“为了上位还真是不知廉耻,怎么能拿女儿家最重要的名节清白去坑蒙拐骗?”
“齐国君和皇后伉俪情深,这个狐媚子忒不要脸,居然妄想去插足别人!”
“看来给她的教训还不够狠,如今竟然又追到武陵城来了,阴魂不散啊!”
齐赐轻蔑地垂眸,语气像是无奈嫌弃,又像带着几分自得。
“都七年了,阴曦雨,你还没对我死心啊?”
我仍被侍卫压着,仰脸看他。
男人模样俊美矜贵,眉宇间却带着挥散不去的黑气。
是啊,都七年了。
齐赐,你知不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?
迎上我复杂的眼神,齐赐眯了眯黑眸。
他把我的沉默当做默认。
大概以为我真的对他痴情不改,来到这里只为缠上他。
“阴曦雨,在你做梦攀龙附凤之前,也该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。”
他说着,再次从上至下扫视我一眼。
傲慢的神色里略微意外。
“不是专程来见我的么,就穿成这样?”
我一身粗布麻衣,前襟还沾着灰扑扑的泥点子。
近日阴雨连绵,有武陵城的百姓马车轮子陷入水坑。
我路过见了,顺手帮忙一起推,想来是那时留下的脏污。
齐赐很快想通,嘲弄一笑。
“怎么,发现当初精心伪装的圣女形象毫无作用,现在换了个招数,想用卖惨来激起我对你的同情心?”
“阴曦雨,你还是省省吧,别白费力气了。”
我深呼吸一口气。
“国君说笑了。难道忘了那日,你对我说过的话么?”
七年前,金銮殿上,我被扒光衣物,赤身跪在冰冷的台阶。
齐赐亲自提着一柄剑,架在我曾被他吻过无数次的脖颈间。
我浑身发颤,泪水滴在他的剑刃上。
他却只是冷淡垂眼,毫无动摇。
他说:“阴曦雨,朕一见到你这张脸就反胃恶心,你以后给朕滚远一些。你我此生不复相见。即使相见,也不相识。”
从那一刻起,我便知道,他也重生了。
是腻了我,还是从未爱过我。
我懒得去分辨了。
我眨一下眼,平静语气里夹杂着讽刺。
“国君如今这是什么意思?”
我做到了,可他呢?
齐赐显然也回想起来了,表情几经变化。
最后凝成浓重的厌憎,咬着牙道:“你别自作多情!”
“忘了又怎样?和你相关的事,朕只是不屑于去记罢了。”
这倒是实话。
前世我的生辰,他次次错过。
而楚悠然的忌日,他年年不忘。
还好此生,我再也不会为他伤心难过了。
“既然如此,国君还是快点让随行侍卫放开我。”我肩膀挣脱两下,表情不虞,“顺便再提醒你一句,这里是武陵,不是齐国。”
他不该这么肆意妄为。
武陵城,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中立势力。
城主拥兵自重,收服了各路能人异士。
这次的诸侯大会,表面是促进各方交流,实则不过是三位国君和城主之间的利益相搏。
谁能拉拢武陵城,谁就有一统天下之势。
齐赐深深地看我一眼,正要下令。
楚悠然抓住他的手,“陛下,不可。”
“这次诸侯大会十分重要,万万不能出差错,影响城主对我们齐国的印象。”
她忧心忡忡的面容里,隐隐带着对我的挑衅。
“而这个女人千方百计的混进来,必然不会甘心只见陛下一面,万一私下里做了什么......那可就不好了。”
齐赐显然被说动了,重新示意侍卫。
“把人带下去,看牢一点,别让她出来坏事。”
我也有些急了,顾不上尊称。
“齐赐,我出现在这里,跟你没有任何关系!我是来找别人的!”
齐赐冷漠讽刺,“骗子说的话,以为我会信吗?”
“悠然说的没错,我不让你进齐国,你便只能趁着这次诸侯大会,提前混进武陵城。”
“不就是知道朕作为一国之君,必定会前来赴会么。”
“难道我就不能一直生活在武陵吗?”我直言告诉他,“我在这住了六年了。”
齐赐愣了愣,旋即嫌恶地皱起眉头。
“原来你那么早就有了这个心思,在这里守着我来。阴曦雨,你好深的计谋。”
我实在忍无可忍,一字一顿。
“齐赐,我已经成亲了,就在武陵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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